超凡入圣233

【堂良】你的军装掉了一个纽扣(军队/甜饼)

*全文1.2W+清水,甜到掉牙了

*腹黑军官堂×新兵蛋子良

*又名《孟鹤堂,臭流氓,骗我亲嘴还shangchuang》(???不是)




0、

“妈!我过了!我过了!”

周九良抱着军队发来的入伍通知冲进家门。

 

周九良他爹平生唯一心愿就是当兵。披荆斩棘过了初审复审,体检的时候查出来肺子上有一钙化点给打回原形了。后来才闹明白,小时候得肺炎发烧,没钱治,给肺烧坏了。

 

心愿变成了夙愿。

 

周老爹教育孩子比较开明,没要求过他什么,尽力了开心就好。倒是周九良自个儿似乎遗传了他爸的军队情怀,从小就对那枪啊车啊的格外亲切。老爹一看,这感情好啊,自己没当成兵,儿子要能进军队,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。

 

“儿子啊,你爸有个同学,你叫他孟叔,小时候还来看过你呢记得不?”周妈把菜刚端上桌子,爷俩迫不及待的开始吃饭。

周九良夹了块鸡蛋放在碗里,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,点着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你孟叔有个儿子,比你大五岁,大学生军官,现在好像都干到营级了是不?”周爸还有点记不太清,语气带着疑惑请求周妈肯定。

“可不吗!那小孟前两年我还见过呢,长得特挺清秀,还有礼貌,诶呦我喜欢的不得了!”周妈说,“明天让你爸给你孟叔打个电话,让他在那儿多照顾照顾你。”

“什么?”周九良这才明白,合着这老两口在这儿等着呢。“都进部队了,还走后门儿?再说我又不是不行,非得要他照顾干嘛?”

周九良心里别扭,入伍就是想看看自己有多少能耐,谁也不靠能走到一个什么位置。托关系就没劲了。

“他一个营级的干部,我一新兵蛋子,连面儿都见不着,兴许都分不到一个营区去。”

周爸妈听着也有几分道理,没吭声算是默许了他。

 

 

1、

入伍第一天,看什么都新鲜着。

新兵入伍待遇不错,被褥枕头衣帽鞋裤全安排妥当,用导员的话说:“带个人来就行了。”周九良拾掇了点儿贴身衣物和随身用品,拎着小行李箱进军营。

周妈爸跟儿子拥抱完,叮嘱几句,目送着乖儿子进军营。周妈看着儿子的背影掏出准备好的手纸小声抽泣。

 

一楼领了包裹提着上楼。周九良一看通知,二楼,还挺方便的。

推门进屋,四人间,一进门左手边下铺上贴着周九良的名字。

“诶,您好!我叫何九华。”

屋里有一瘦瘦的男生,看着样子也到了没多久,刚把包裹里的被褥放在床上。

“周九良。”周九良握住他伸过来的手,“您是这边儿下铺?”

“对对对,咱是对床!”

俩人铺好了床,琢磨着那方块被怎么叠,外边门一推又进来俩人。

“你们好,我叫尚九熙。”稍微胖点儿的男孩儿开口。

“我是秦霄贤,我俩赶巧儿碰到一块儿了。”

 

四个人简单收拾好寝室,一看快到十点集合时间了,赶紧换上发的训练装去操场集合。

墨绿的短袖,迷彩裤子,十七八岁的青年穿上十分精神。

操场上每个班级都有各自的位置,四个人找着班号走到了七班的队列里。

“诶,你说咱班长能是谁啊?”秦霄贤小声问何九华。

“谁知道呢!反正啊,啥样的不都得挺着么!”何九华看得明白。

 

载着班长的军车到了,班长们一个个从车上下来,在国旗台下列好队伍。

 

“向右看齐!向前看!”

一个低沉有力量的声音传来,场下立刻肃静下来。

“报数!”

面前训练有素的军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流程,连甩头的速度、弧度都是一样的,给台下的新兵们看傻了眼。

“按原计划分配!都听明白了吗!”那声音很有磁性,静下来的场子很远都听得到。

“听明白了!”口号喊得整齐。

“解散!”

一声令下,班长队伍解散,跑向各自管理的班级。

 

尚九熙瞧瞧拍拍周九良的手背:“我挺喜欢那个班长领队的,要是他能管我们就好了。”

“嗯,都行。”周九良嘴上硬,心里倒挺中意的,那嗓音实在是招人稀罕。

 

周九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,他们班长还真是那个管班长的小子,那小子竟然还是传说中他孟叔的儿子。

世事难预料。

 

“自我介绍一下。”那男人站得笔直。“我叫孟鹤堂,B营营长,也是七连七队,你们的班长。我身边这位孙九芳,是你们的副班长。”

“为了防止你们私下里打听我的身份,在这里直接告诉你们。你们的原定班长,临时被组织调去参加任务。今年营队的审查任务刚好轮到这里,就由我做你们的代理班长,同时检查营区。”

“你们可能会听到传言,说孟营脾气好,对下属十分关照。但我先在这里给你们打个预防针。我的训练,绝对比其他班级难熬!我的标准,绝对比其他班长严格!”

“都听明白了吗!”

 

 

 

2、

报道第二天,第一个项目就是四十公里的拉练。

新兵们虽然早早锻炼了身体做过准备,但没想到头一天训练就这么猛烈。

 

“四十公里,是你们进入军队的第一关。它既是渡劫,也是磨练意志的第一课!中国军人拥有钢铁般的意志!这是老祖辈传给我们的!大家今后的路比四十公里长得多,希望它能成为你们部队生涯中一个绚烂的开幕式!”

“全体立正!”

“跑步走!”

 

孙九芳回头看了孟鹤堂一眼。

“营长,车在国旗台前面。”

“不用,我跟着。”

孟鹤堂把迷彩外套一脱,将墨绿短袖露在外面,与队伍第四排平齐控制速度。

 

出发时是上午十点多,太阳躲在层层云片后面打盹儿。路程过半,已然快到中午时分,炎炎烈日不留半分情面的灼着大地,后背渗出的汗珠打湿了衣服,湿湿落落的挞在身上。水分一边被太阳的燥热蒸干,一边又有新的渗出来,便总也干不利索,糊在身上难受得很。

周九良开始感到累了,脚上最开始还有胶鞋摩擦的痛感,后来已经麻木得全然没有任何感觉。他就站在第四排旁边的位置,偏过头去看着孟鹤堂坚定朝前的目光,咬咬牙继续迈开步子。

二十五公里,开始有人掉队。身体素质再好前十七年也都是呆在温室里的小花朵,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啊。

周九良听见旁边秦霄贤的呼吸开始变得乱了,预感到那人快要撑不住。果不其然,经过一段下坡路,秦霄贤眼睛一黑一个趔趄,周九良赶忙拉住他的袖子才不至于摔个前趴。脚步慢慢放缓,一磕一绊跟不上了。

孟鹤堂注意到他:“这点儿公里数就受不了了?等六十公里负重越野的时候怎么办?!”

周九良用手轻轻拉着秦霄贤的手臂,却被孟鹤堂呵斥。

“把手放下!不许扶他!”

周九良皱了下眉头,不敢拧着他的命令,瑟瑟的收回了手。

“前排!起带头作用!”孟鹤堂在旁边接着训话。

周九良觉得心烦,明明是新兵训练第一天,要求严格没错,但坚持不下来合乎情理,为什么在这儿就像罪不可赦一样?

 

秦霄贤到底还是掉队了,借着机会回头一望,才发现身后原本整齐的队伍稀稀拉拉不剩下几个人。

“专心!”

孟鹤堂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

周九良转回头看他一眼,攥紧了拳头继续撑着。

 

越过终点线的时候,炊事班已经提前到达做好了饭。前面其他班的成员有的已经摊倒在地,有的静坐着缓气。

“向右转!”

孟鹤堂把队伍带到事先规定好的位置,大家才发现刚才掉队的人都被车拉到了这里帮忙生火做饭。

长时间的跑步后直接站定对血管不好,孟鹤堂带着他们绕场地走了两圈,才回到锅的周围解散。

刚经历拉练的孩子们又累又饿,个个凑到锅边围着等开饭。只有周九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站在人群以外动也不动。转头向侧面一看,孟鹤堂和孙九芳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交谈。孟营长把湿透了的短袖脱下,握在手里拧出的汗水淌在黄土地上迅速渗下蒸干。

周九良早觉得作为一个军人,孟鹤堂的肤色白得过头了,他印象中的军人应该都是健康的略深的小麦色,而不是像他一样的——跟正常男人一样的肤色。

那人还有一副过分宽阔的肩膀和一个过分窄的腰。那人把短袖拿在手里,双手叉腰,背上肌肉纹理清晰分明,顺着脊椎的凹陷向下,迷彩军裤下两个若隐若现的腰窝...还有一小节白色的绷带。

周九良愣了一下。

 

孟鹤堂似乎注意到有人注视着他,回头对上了周九良来不及闪躲的视线,弯下腰捡起一瓶矿泉水扔过去。

周九良抬手接住,不知作何表情。那人转过身向他走来。

“恨我?”孟鹤堂看着他抿着嘴巴不吭声的样子可爱得很,不由得轻笑一声。“那就想办法打败我。”

孟鹤堂凑近,在他耳边说完,就转身回到孙九芳面前。

周九良看看那人的背影,再看看手里的水,拧开盖子一口气喝下半瓶。

 

年轻人缓乏儿快,吃过午饭,上午跟摊烂泥似的一个个又像打了鸡血。说说闹闹的,甚至有几个精力旺盛的开始满场子追着跑。

“都消停点儿啊。”孟鹤堂坐在一边儿,嘴上虽然这么说,脸上还挂着笑。这孟营长不管训练的时候确实很温柔,跟个邻家大哥哥一样。“一会儿可没车送你们回去,徒步四十公里,要是觉得能挺得住的我不管你们。”

 

周九良跟何九华坐在一块,闭眼歇一会儿,毕竟这自由活动时间可没多久,得抓紧休息休息。

“也不知道一天他哪儿来那么多气力。”秦霄贤看着尚九熙跟别人在场里飞跑。

“是呗,上蹿下跳像个猴蹦子似的,没一会儿闲工夫。”何九华叹了口气。“九良,你也太不爱说话了,像个自闭症儿童。”

周九良醒了就在那看着水瓶子发呆,何九华这么一说,还真有点不正常似的。

“啊,没,想事儿呢。”

尚九熙跑累了,绕回来正好听见这句,往旁边一蹲。

“怎么着,看着水瓶子想起你的故乡啦?”说完两臂往旁边一撂,指尖绷起来,蹲着往前蹭了几步,真像只企鹅。“我是来至南极第小企ne,一场无情第雪崩吹毁辽我第假园呐!”(我是来自南极的小企鹅,一场无情的雪崩摧毁了我的家园呐!)

“去你的吧!”周九良看他这怪出笑着一推他,尚九熙重心不稳坐到地上傻乐。

“你这南极来的企鹅还跟大兴安岭的傻狍子串过种儿啊!”何九华一边乐一边接茬。

“玩儿什么呢,挺高兴啊?”孟鹤堂溜达过来,看几个人在地上笑成一团。

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,嘿嘿嘿的光笑不说话,最后还是尚九熙突然开口:“行行好吧!给点鱼干!好心人一生平安!”

孟鹤堂被造得一脸困惑,看着底下这几个人笑得更来劲了。

 

徒步走回营地,体力基本已经到达了极限,脚上磨出的泡渐渐有了痛感,走一步都是煎熬。

“为了增进感情,今天晚上有一个篝火晚会,虽然不让点火哈。”孟鹤堂说着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的乐了,摸摸后脑勺,“但是,我们有万能军用小夜灯,六个摆一圈儿,比火照得还亮。现在大家可以先回寝室休息或者去食堂吃饭,七点钟操场集合。”

寝室四个人一商量,就秦霄贤少跑了十几公里,脚没那么疼,托他去食堂带点包子馒头什么的回来,另三个人先回寝室歇着。

 

尚九熙懒得爬上铺,跟何九华一块儿坐在下铺,周九良一个人在对面。

鞋袜一脱,脚上果然都磨出了水泡。周九良左脚上的甚至磨出了血,碰一下都疼得要命。打点清水冲洗干净,挑破了挤出水来,用宿舍备的碘酒消消毒,开始各自往脚上贴创可贴。

收拾完换上干净的袜子,下地一踩疼得龇牙咧嘴。

“我去,刚才没这么疼啊,这怎么处理完了还更疼了呢。”尚九熙穿着拖鞋,走一步跟取经一样。

“走得多了,脚还麻着没感觉,这一会儿缓过来了呗。”何九华套上袜子,“没事儿,挑开了好得快,明天就不疼了。”

周九良早就收拾好了,迟迟没动地方。

——他左脚那个实在太严重了,挑开了泡,血一直往外渗。

秦霄贤带着包子回来了,用两个袋装,一个床放了一袋。

“食堂人多不?”何九华咬了一口,“嗯!行啊这,味儿还挺好的。”

“不太多,今天就包子卖得好,估计都是像咱这样往回带的。”秦霄贤回答。

周九良转头看着他,“我看你回来的挺快呀,隔壁寝带饭那个现在还没动静呢。”

“我去得早,现在面点那儿站大队呢。”

“甭说这个了,”尚九熙已经率先吃完了第一个,捡起第二个,“今天第一天训练,感觉如何?”

“发现孟鹤堂还真挺严的...”何九华咽下一口,“他整个儿一笑面虎啊,私底下和蔼可亲,一到训练场上一点儿不含糊啊,今儿老秦跟九良都被他训了两句。”

“可不是么。”周九良跟着搭茬。

“诶,我想起个事儿来,你们看没看见孟鹤堂脱衣服?”秦霄贤一口包子在腮帮子一边放着还没咽下,瞪着眼睛像只小仓鼠。

“你变态啊你,看人家脱衣服!”何九华跟尚九熙一脸嫌弃。

周九良自顾自吃着,总不能说他也看了,还看得挺仔细。

“不是,不是,”秦霄贤赶紧解释,“我说你们看没看他脱衣服,他老白了,看脸也能看出来啊,真不像当了五年兵。”

“诶,这倒是。”何九华一拍脑门,“他也就比周九良黑点,确实挺白。”

“不就白点儿吗,像个事儿似的,没啥好惊讶的。”尚九熙啃着包子,“反正没包子白。”

“你当兵以前是不是说相声的?”周九良冷不丁冒出来一句,又总是那一副不喜不悲的表情,尚九熙都分不出来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。

“你别说啊,我还真挺喜欢相声,自学过一段时间。”

“呦呵,那巧了,我也挺感兴趣。”何九华也跟着附和。

秦霄贤一听,“得了,咱这寝室以后就等着开专场了。”

 

 

4、

周九良走路很费劲,这边秦霄贤扶着他,一步一蹭的到了集合地点。

孟鹤堂和孙九芳到得早,六个小灯码了一圈,确实很亮。坐在一边的孟营长跟先来的几个人唠上了磕,周九良才发现其实他跟他们也都是同龄人而已,年轻又热血。

一瘸一拐趟到附近,孟鹤堂回头看见他。

“呦,这怎么了?”

“脚上有个泡磨破了,出点儿血,没事儿。”

孟鹤堂见他走着费劲,“别往里走了,你就坐我边儿上吧。”扶着他坐到自己身边。

周九良半是情愿半是推脱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又想了解这个人,又不想一下子跟他这么亲近。

 

嗐,就是别扭呗。

 

“从我开始,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,说说从哪儿来的,兴趣爱好什么的。都是新时代青年涉猎都挺广吧?咱可以有才艺展示环节啊,别不好意思!”孟鹤堂转身,“芳儿啊,把我吉他拿来。”

 

抱好吉他。“怕你们不好意思,我先抛块儿砖头。”

 

孟鹤堂唱的第一句,周九良就被深深吸引住了。那个人抱着吉他唱歌的时候像是会发光,比月亮还亮比繁星璀璨。

他唱了一首《不明不白的伤》,不知为何有些哽咽,可能每首歌曲都藏着故事,每段故事都有人心伤。

 

这是个好的开场,接下来他们欣赏到了刘筱亭翻跟头、秦霄贤Bbox加组织集体蹦迪、尚九熙何九华临时搭伙来了段相声…从孟鹤堂开始轮番出场,转了一圈,终于转回了周九良身上。

“我叫,周九良。”

“平时喜欢什么呢?”孟鹤堂顺口问他。

“喜欢听京剧。”

大家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。

“巧了,我也喜欢。”孟鹤堂一听眼睛亮了。“要不咱俩唱一段儿?”

 

俩人合唱了一段《断密涧》,除了孟鹤堂的低音炮嘎调上不去之外,其他的都很完美。

“篝火”晚会十分成功,大家互相认识增进了感情,周九良也突然觉得,自己好像并不是那么孤独。

 

解散各自回寝,周九良蹲下系上鞋带的功夫,另三个人已经被人潮淹没不知去向。叹了口气自己一瘸一拐的往回挪,正愁怎么上楼梯的时候,旁边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扶住了他。

“我扶你,走吧。”

“…谢谢…孟营…”

周九良的胳膊绕过孟鹤堂的肩膀,撑着他往上走着。扶他到二楼,周九良刚打算道谢告别。

“你站着别动,等会儿。”孟鹤堂把他扶到墙边上,自己噔噔噔上了楼梯。

没过一会儿,拿下来一个小包,塞在周九良手里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一个小医用包,里面有酒精棉和医用敷贴,还有点止疼药什么的。你回去处理一下。”

“…谢谢营长。”

“赶紧回去睡觉去吧,明天还训练呢。”

孟鹤堂转身上了楼,周九良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,低着头摸摸自己的左腿,然后拎着包回屋。

 

进屋的时候,另三个人还没回来。打开背包,掏出传说中的医药包,开始处理自己的脚。

“诶呦,你都回来了!”尚九熙一开门。“我们仨下去找你去了!”

“嗐,就是有点瘸,走的慢点,也不能迷路。”周九良乐了一下,“谢谢你们啊。”

“没事儿,以后在一块儿时间长着呢,离家在外都互相帮衬着点儿呗。”几个人进屋。

秦霄贤看见他床上扔着的医疗包。

“这不部队内部发的吗?”

“啊,刚才在路上碰见孟营了,他给的。怕我脚耽误明天训练。”

“你别说啊,这孟营人真挺好的。”秦霄贤感叹。

是啊,如果他不是我爸同学的儿子就更好了。周九良心想。

 

 

 

3、

“今日训练计划。上午,正步队列!下午操场集合,学习军体拳!”孙副班长布置任务,“早晚训各两个小时军姿,现在开始计时!”

庆幸只有两个小时,周九良的腿还能受的住。

后排有几个人总站不标准,孟鹤堂没大声说,从兜里抽出一叠扑克。

“昨天查寝没收的,哪个寝我就不点名了,谢谢你们提供教具。”

孟鹤堂抽出一张塞到一个人的手底下。

“掉一下加罚十分钟,想好了。”

 

就这么熬了半个月,终于熬到了第一回摸枪杆子的机会。

“明天进行持枪训练,各位回去做做准备。”解散之前孙九芳对大家说。

队伍里一阵骚动,能站在这儿的都有个军人梦,日思夜想能摸上真枪实弹,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

周九良跟其他人一样,心里激动得很,关了灯辗转反侧许久都没能睡着。

 

“怎么了你,这黑眼圈,你昨晚逃寝上山劈柴去了啊。”孟鹤堂走过他身边,手按上他的后背。“枪端稳当,后背挺直。”

“啧,你这放这能瞄准吗?”孟鹤堂的头放在他肩膀上,右手扶着他持枪的手臂,慢慢往回拢,左手放在他小腹上。“绷紧。”

“这回瞄准!刚才你枪跟眼睛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,怎么瞄?”

周九良咽口唾沫。

 

“周哥,采访您一下,孟营‘贴身指导’感觉如何?”秦霄贤没正经,躺他身边问他。

“滚蛋。”周九良回头瞅着他,“躺我这干什么,你没家啊。”

“完了完了,孟营给孩子教坏了,这都学会呲儿我了。”秦霄贤起身爬到上铺。

“人家是营长指导,你那是流氓揩油。”何九华在旁边接茬。“九熙,一会顺便把灯关了!”

 

周九良觉得再这么下去,他们寝室都得怀疑他是不是个直的了。虽然自己是个母胎solo,但他这前十七年都认为自己的取向百分百是女。

别问为什么,问就是不知道。

 

事儿这玩意,越怕越来,越躲不过。

 

实战训练,俩人一组刚好多出来一个,没办法只能全队抽签配对。

周九良佩服自个儿的手气,十来年单身贵族也就罢了,抓个啾儿还抓单儿。

“按抽到的号分组,十秒钟!”孙九芳倒数十秒,大家按着号码站在一起,只有周九良一个人鸟么悄的蹭到最边上。

“周九良!”

“到!”

“你跟孟营一组,准备去吧!”

“是!”

周九良暗自想这怎么到哪儿都有他,也不敢抗议,套上手套站在旁边候场。

 

实战训练分两部分,第一环节是二人对抗,周九良知道孟鹤堂的身体素质,跑四十公里那天他脸都没红过。这步他已经默认放弃了,还不如留着劲儿给障碍越野速度战。

 

前面的一对对站进实战区,周九良莫名开始紧张起来。

“不用有负担。”孟鹤堂站他身边,凑近他耳边,“我让着你。”

周九良听了这话气儿不打一处来,我怎么了你就让着我,用你啊!

“周九良!到你了!”孙九芳见他还不动地方,催促着他。

 

孟鹤堂已经走到对面,抱着胳膊笑着看他。

 

孟鹤堂,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二嫂子是个妇女。

 

周九良冲上去就是一拳,孟鹤堂一个闪身拽住他的手腕,往后一扯一掌拍在他背上。

周九良被拍的一个趔趄。

“太急了你!”孟鹤堂看着冲上来的周九良直摇头,“在你没有摸清对手实力之前稳住最重要。”

孟鹤堂一转身子,周九良扑了个空,没来得及回头便被孟鹤堂扣住了脖子。

一脚踹在他膝盖窝,一个腿软跪在地上。

“永远别把后背留给敌人。”

孟鹤堂松开手,摘下手套。

 

“最后一组结束,请大家到下一场地!”孙九芳合上计分本。

 

障碍越野技巧性很强,爬网格、梅花桩、轮胎桥、吊环链、障碍墙……好多关卡需要身体协调性的配合,周九良自认为他很适合,却没想到这也是孟鹤堂的强项。

前几关两人几乎齐头并进,越到后来孟鹤堂身体素质越占上风,眼看着最后翻过一个两米五高的墙,孟鹤堂就赢了。

周九良心里一紧,咬牙没缓冲直直从上面跳了下来,肩膀落地扭到了腰。

孟鹤堂刚落地没跑几步便听见身后异样的声音,掉了头往回奔。

“虎啊你。”孟鹤堂用手指按着检查他的腰和肩膀,痛得他咬紧了嘴唇。“没伤到筋。”

“孙九芳!”

“到!”

“找两个人带他去卫生队。”

 

周九良没想到才开训这么点儿时间就进了这地方。

卫生队的女兵给他处理了一下破皮的伤口,腰上的扭伤不是特别严重,抹了药水缠上几圈绷带就让送他的两个人把他带回寝室。

“九良,一会儿还得训练,你自己在这坐会儿我们晚上给你带饭回来。”何九华尚九熙关门出去。

绷带缠得太紧了,勒得他有点痛,想脱下衣服重新缠一下偏偏肩膀又抬不起来,自己折腾了好久也没闹明白。

正在周九良自己苦苦挣扎的时候,门被推开了。

猛的起身一头撞上了上铺的栏杆。

“嘶。”抽了口凉气迅速立正站好,“营长好。”

“赶紧坐下吧。没事儿,有点担心,来看看你。”孟鹤堂进屋扶着他坐下。“你刚才跟这儿折腾什么呢?”

“我想重新缠一下绷带…脱不下衣服…”

话说出口才后悔,还不如不说,那人的手现在放在自己的短袖上,给他脱着衣服。

周九良刚才被女兵脱衣服的时候都没害羞,现在被他一大男人脱衣服倒闹了个大红脸。

“……孟营,没事…您忙您的我自己折腾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“那边孙九芳看着就行。”孟鹤堂脱了他的衣服,解开绷带,拉过椅子放在床边,让他坐在上面。“你还好意思说,你就够给我添乱的了。我上次给你那医疗包呢?”

“…右数第二个柜里。”

孟鹤堂从里面掏出一盒药膏,回到床边坐好,“这是部队特制药膏,治筋伤扭伤特别见效,明天早上让你寝室的再给你擦一遍。”

周九良特别希望他跟刚才那女兵下手一样狠,痛得他直叫唤脑子就不至于闲下来想那些歪门邪道。不怪别的,就怪孟鹤堂的手太过温柔,带着凉药膏在他腰上按摩,像是爱抚,还真有那么点…舒服。

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窜上来,周九良只觉得有什么一直在往身下涌…孟鹤堂用了一下力,一声“嗯”的低吟竟然控制不住从齿缝里钻出来。

“怎么了你?”孟鹤堂还以为是弄疼他了,偏过头来看他的脸。

周九良顿感无地自容,红晕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子,别过头去不敢看他。

孟鹤堂一看小孩儿这样,低头往裆下看去,果不其然。

 

年轻人,火力壮啊。

 

“嗐,我还以为什么呢。谁还不是男人。”孟鹤堂噗嗤一下笑出来,“你解决一下吧,等会喊我我再进来。”

起身准备走,快要走到门口看那人一动没动。

“怎么了你?疼啊?”

“不是…”周九良现在连脖子都是红的。“…我不会…”

孟鹤堂一听懵了,怪不得刚才摸两下就上头,合着这还这么纯情呢。

“周九良,你今年是十七了不?你长这么大…这玩意不会啊?!那你以前这时候…”

“…等会他自己就下去了…”

“行行行那你等着吧,好了叫我。”

“这回有点…不一样…”周九良又说,“我刚才试了,没成功…”

 

“那…我帮帮你?”

 

 

 

 

4、

周九良有一段时间不能直视孟鹤堂紧实的手臂和骨节分明的手指。

只要一看见,就回想起那天自己坐在人大腿上,裤子被退到膝盖,那人一手绕到前面固定着他刚伤的腰,一手握着他帮他……

要是光帮他了也就罢了,嘴还不着消停,在他后脖子和后背上啃了好几个红印。

更可气的是,这红印还是秦霄贤在他脱衣服时候发现的。

他只能瞎扯淡说这是那天摔伤时候被石头卡的,那人半信半疑的走了。

以防万一周九良连澡堂子都不敢瞎去,只能挑大伙儿都走了的时候,他提着东西刚去,美其名曰是“有伤,洗得慢”。

 

第三天周九良偷摸进澡堂子,刚脱了衣服往里走,迎面看见腰上围了条毛巾的孟鹤堂从里面走出来。

“孟…孟营…”

澡堂子除了他俩没别人,这个点儿马上就不供热水了,大伙都回去休息去了。

“澡堂大爷跟我说,最近有个小子老等人家都走才来,耽误他下班了。”孟鹤堂一手支在门框上,“还说好像是我班里的,我今天过来看看。”

周九良转身想走,被孟鹤堂拽住了肩膀。

“来都来了,一块儿洗吧。”

 

说是一块洗,其实人家都洗完了就在这蹲他呢。事实情况是周九良站那洗,孟鹤堂站旁边看着他。

周九良时不时往他那偷瞄两眼,那人半倚在墙边,身体各处的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。雾气氤氲,那人带着笑看他,眼睛弯弯的。没干的头发向后倒着,顺着脖子流下一道水痕。

妈的,这人还真他妈有点…好看。

把自己看红了脸,那人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,捏住他的下巴。

“洗完还得收拾你呢,你老看我干什么。”

周九良不知道犯哪门子的邪,可能是雾气太浓蒸得有些上头,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人的手指。

“你他妈…”

孟鹤堂暗骂一句把他推到墙上来了个壁咚。

“现在跑还来得及。”

周九良愣了几秒,抬手摸上他的腰。

孟鹤堂往前一靠吻上那人红润的唇,灵巧的舌头顺着两片唇瓣之间的缝隙滑进去。初尝禁果的小孩儿不知道换气,憋得脸通红,把孟鹤堂逗乐了靠在他肩膀上笑。

 

“不闹你了,太晚了,回去睡觉去吧。”

 

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事情有点儿不对劲,赶紧推开那人跑到更衣室套衣服。周九良觉得这辈子穿衣服都没这么迅速过,飞快的穿戴整齐光速逃离战场。

孟鹤堂走之前跟澡堂大爷说。

“放心吧,他明天肯定不敢这个点儿来了。”

 

“嗨,还是孟营长管教有方。”大爷看着孟鹤堂的背影感叹道。

 

 

 

他们寝室都爱说话,熄了灯总得再唠一会儿。

“嘿,你们今天洗澡时候看见孟鹤堂没?”尚九熙在上铺问。

“诶呦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,”秦霄贤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自己脑袋顶上,“我去,你孟营不愧是你孟营…”

“怎么着呢?”何九华问。

“咳,够大的啊…”

何九华故意装听不懂,“说清楚了,脚大还是脑袋大?”

“卧槽何九华你不跟我一块看的吗,还是你跟我说的,怎么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呢?”

“你俩老流氓,上澡堂子比大小去了!要不要脸!”尚九熙在旁边说。

 

周九良庆幸这是黑天,这仨人看不见他快要滴出血来的脸。一提孟鹤堂就想起自个儿的惨痛经历,一句话也不想多说。

 

 

 

5、

之后的一段训练周九良总是心不在焉,做梦的时候老看见孟鹤堂的脸。隐隐觉得这样不好,总得找时间说清楚,不能这么不了了之当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
这可是初恋啊。

周九良不太想承认,但眼神不会骗人,他就是喜欢上孟鹤堂了。

 

晚上孙九芳给孟鹤堂腰上换药,“你说你也不是不知道,自己腰刚受伤得静养,老那么拼干嘛?”

“对得起他们来一回军队。”

“这两天正好你不有事么,别去了,我替你看着,你养两天这腰就全好了,何必老作贱自己呢。”

“行。”孟鹤堂答应着,“对了,帮我多盯着那周九良。”

“你对他还挺感兴趣的?”

“好苗子,别带坏了砸在我手里头。”孟鹤堂回答,“顺便给你也拔个接班人。”

“那你实战时候还那么激他。”

“不让他吃点苦能成吗?刚进部队都觉得自己像怎么回事儿似的,就得挫挫锐气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几两肉,才能明白下一步得怎么走。”

 

 

 

“孟营请假,今明两天我带你们。”

 

周九良心里犯嘀咕,能有什么事儿呢?病了还是回家探亲了?探亲也不能就两天啊!

心事重重的熬过两天。

第二天晚训结束,孙九芳跟他们表示,上面有个任务下来,他被调去执行,可能要过一段再回来,他没回来之前要选一个代理副班长。

解散之后周九良没急着走,正好看见孙九芳坐在旁边的台子上喝水。

“周九良!”

“到!”

“我正找你呢。”孙九芳掏出一个军用背包,跟上次孟鹤堂送药的那个几乎一样。“孟营叫我给你的。”

 

回去的路上,远远看见孟鹤堂送一个女的出大门。那女的刚出去两步又跑回来抱了他一下,依依不舍的跟他摆手,坐上门口停着的一辆车。周九良心里像倒了醋坛子,又气又恼。

孟鹤堂正正帽子往回走,周九良没来得及躲闪还是被看见了。

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路上楼,二楼的拐角处孟鹤堂从另一边的楼梯走了上来。

“周九良。”

“到!”周九良立正站好,不看他的眼睛。

“看见我跑什么你?”

“报告,眼瞎,没看见。”

“行,回去吧。”孟鹤堂拿他没办法。

“是!”

 

晚上孟鹤堂来查寝,给每个寝室一人发了两条空军巧克力。蓝色的一条条的,印着飞机和蓝天。在部队里这可是好东西,一般人都弄不到的。

“偷着点吃啊,别让隔壁班看见!”孟鹤堂带上门。

秦霄贤拿着巧克力给他们分,周九良看着床上的两块出神,到底儿也没说出口,孟鹤堂给他的包里装着满满两盒巧克力。还有张字条:“低血糖,常揣着点儿,别给我找麻烦。”

 

 

6、

“周九良,出列!”今天的训练只有孟鹤堂一个人带了。

“到!”周九良向前一步。

“根据上一阶段训练评分,你的综合评价排在全班最高,我与孙副班长商讨决定,由你担任代理副班长!”

“是!”

 

周九良没想到是他。

 

是他,也挺好。周九良下定了决心要找孟鹤堂谈谈,跟他们仨说,查寝的要是来了就说他被营长叫走谈话了。

“九良,我觉得你没必要。”九华说,“你当这副班长多好啊,大家都喜欢你也认可你的能力。”

“嗯…”周九良有点犹豫,总不能说…找孟鹤堂是谈谈副班长的事儿,顺便表个白?“没事,我就是找他唠唠,在军队…有些地方还不太适应吧。”

“也好,孟营是过来人,解解心结呗。”秦霄贤附和。

 

 

 

咚咚咚——

“进。”

周九良一进屋,孟鹤堂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,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裤衩。

“孟营…我…”说着话想退出门外。

“诶,没事儿。都是老爷们儿。”

孟鹤堂说完,他又进来了,关上了门。

哦,你屋里就有浴室,特意去澡堂子堵我啊。

 

“什么事儿?”孟鹤堂坐在床上。

“报告孟营!”周九良站直了瘪瘪嘴,“我…我想探亲!”

“探亲?这才刚来多长时间就探亲!”

“营长都能探亲,新兵就不行?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啊?!”周九良嘴像连珠炮似的。

“呦呵,你嘴还挺厉害。”孟鹤堂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小孩儿说什么呢,看见他跟人见面儿了心里酸了呗。“你说说,营长探什么亲了。”

“谁知道什么亲,女朋友呗。”周九良白他一眼。

孟鹤堂乐了,“那你请假探什么亲,也去看女朋友去?”

“…我可没有那个。”周九良想了想,“找我爸问问,没事摸别人算不算骚扰。”

孟鹤堂笑得更大声了,“这事儿你还上心呢啊?待久了你就知道了,部队里搭把手太正常了。”

“那你也跟别人这样???”周九良瞪圆了眼睛看着他,突然觉得自己情绪不对,又转过头盯床单,仿佛要把它烧个洞。

“没有。”

周九良松了口气。

妈的,松什么气,他跟别人这样不跟他有半毛钱关系?臭流氓。

 

 

“那是我侄女儿。”孟鹤堂不打算再气他了。

“什么?”

“我大哥在空军,让我侄女给我送点东西来。要不你以为你们那巧克力都是大风刮来的?”孟鹤堂站起来,“再跟你说个事儿,你爸妈挺喜欢我的。”

周九良往后躲了一步。说不让找他,这老两口是背着自己找他了!

“那你这么关注我,都是因为我爸妈?”周九良瞪着他。

“次要原因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主要是因为喜欢你。”

 

周九良咬了一下嘴唇。

走上前去亲了那人的脸颊。

孟鹤堂也被小孩的动作惊讶到了,摸着脸上刚才亲过的地方像烧起来一样烫。

 

“我走了。”

“诶你去哪儿?”孟鹤堂拽住他的手腕。

“回寝室。”

“你都敢这个点儿来找我了,你觉得你还有回去的可能性吗?”

老流氓的手摸上他的腰。

 

 

寝室内。

“九良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啊?不能出什么事儿吧?”九华很担心,一直睡不着。

“你放心,事儿是肯定出了。”尚九熙有点困了,说话打着哈欠。

“那咱要不要去看看啊?”秦霄贤问。

“我说你俩是不傻,你孟营长跟周九良俩人那小心思到现在还没看出来?这么晚还没回来肯定留人家屋里了,安心睡觉吧你们!”

 

 

 

 

7、

早上孟鹤堂给他一身新军装,新的有点彻底,从内裤到袜子,全是新的。

反正不给新的,旧的他也穿不出去了。

“洗澡,十分钟,等会去吃饭。”孟鹤堂起的早,已经穿戴整齐了。

把他从床上拽坐起来,身体还酸痛着,放赖不想起床,孟鹤堂连哄带抱的,还亲了一下才起来。

“周九良,你是自己洗还是我跟你一块洗,你想好了。”

“我自己洗!”刚在床上打挺的小孩儿赶紧拎起衣服进了浴室。

 

嗯,秦霄贤说得对。

是挺大。

…还挺疼。

 

持枪训练孟鹤堂到他身边摸摸他的腰。

“你行不行,不行跟我说,上边儿上歇一会去。”小声在耳边,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。

“滚蛋,臭流氓。”周九良飞过一记眼刀。

“啧,小猫长能耐了?”

 

尚九熙在旁边干咳两声,颤抖着声音说,“孟营,部队有没有规定,训练时间,禁止谈恋爱。”

“这倒是没有。”孟鹤堂一笑,“但是让秦霄贤少去梅九亮那儿串寝,我怕他身体受不了。”

“他走次数多了,我怕你跟何九华身体也受不了。”

周九良怀疑孟鹤堂是不是在他们寝室里安了摄像头。

孟鹤堂说的这些惊天秘密,周九良都不知道。

 

尚九熙同志,默默转回去专心端枪了。

 

 

周九良发现那天穿到孟鹤堂寝室的外套还算完好,又洗干净穿上了。

直到某天中午吃饭,何九华说。

“九良,你那衣服是不掉一扣儿?”

周九良低头一看,确实少一个。

孟鹤堂这孙子,下手不知道轻重。

 

“衣服掉扣了?”孟鹤堂从身后经过,刚好听见对话。停下来弯腰,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。

 

“今晚儿上我那儿去,我给你补补。”

 

 

 

END

 

补什么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。

说好的停课停工四天呢???台风好像根本没经过我这...

我还以为今天能再停一天把《大先生》五搞出来...
【以及看完真的不打算戳我主页加个群大家深♀入♂交流一下吗(不要脸。)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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